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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喜欢这首名曲,虽然演绎过这个曲子的乐器众多,但我仍喜欢二胡的演奏和闵惠芬的演绎,觉得那一分情感和悲凉尤为打动人心,时而幽咽呻吟,时而激愤高歌,时而柔情倾诉,时而悲恸叹息,顿挫与起伏之间似乎要将人间所有无能为力的苦难,全部诉诸于那把二胡之中,感染力之强让人动容。据说1977年,闵惠芬在上海接待日本指挥大师小泽征尔时,一曲《江河水》让小泽征尔这位世界著名指挥家感动得伏案恸哭。说她“拉出了人间真情,听来痛彻肺腑”。
奉上网上查询的江河水的背景资料《江河水》是一首令人心碎,也让人心醉的乐曲。它从另一个侧面演绎着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:新婚刚过,丈夫就被抓去做劳役,一去几年不归。可怜的女子决定去千里寻夫,可在路上遇到回来的人,得知丈夫早已死去,她悲痛欲绝,来到数里相送,与丈夫分别的河边失声痛哭……知道故事的人相对少些,但并不影响对音乐所表达情感的领会和感受。
所不同的是,在一代一代后人的心灵期待中,孟姜女的故事有了一个相对满意的结局——孟姜女哭倒了长城八百里,还留下了让后人凭吊不已的望夫石。而《江河水》,则只是一个弱女子望着逝去的江河水无助而凄惨的哭泣,似乎那淘淘的江河水就是她倾泄不止的眼泪。这也是这首乐曲震撼人心之处。
与其他许多中国传统音乐不同的是,《江河水》不是《高山流水》那样带有描述性的音乐,也不是《二泉映月》那样带有叙述特点的音乐,而它完全是宣泄性的。一般而言,人心里有了痛苦情绪,宣泄了、倾诉了,心情就会好些,老百姓的话说:“哭完了,心里就好受点儿。”但《江河水》的宣泄,是宣泄过后更觉凄凉无助。这是一个未经后人加工的故事,还没有赋予这弱女子的哭声以任何“回报”。孟姜女的故事,让后人一提到她,就会想到她哭倒了长城,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故事的悲剧色彩,于是人们心中的某种“空虚”得到了弥补或安慰。而《江河水》中的弱女子,在失去丈夫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之后,呈现给人们的只有掩抑不住的悲愤和绝望。
《江河水》乐曲的结尾,不是女主人公哭过之后精神得到片刻的解脱,是哭累了,是泪水哭干了。乐曲结束了,故事无法完结,给人们留下的是对她以后生活的担忧。
上世纪六十年代初,湖北艺术学院青年教师黄海怀将双管曲《江河水》移植为二胡独奏曲,获得成功,并在「上海之春」二胡比赛中,博得好评。后来二胡演奏家闵惠芬以其深沉感人的曲情,独具一格的乐韵将《江河水》搬上银幕,使这首曲的影响更为广远。七十年代后期,青年二胡演奏家姜建华将此曲带至美国,在世界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的指挥下,配以波士顿交响乐团的协奏,成功地演奏了二胡协奏曲《江河水》,使此曲更具有国际影响。八十年代初,天津广播电视艺术团将《江河水》改编为二胡与乐队的形式,突破了原曲结构,加进了戏曲表现手法,加深了乐曲的艺术魅力,确为出新之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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