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期,象拉索、帕莱斯特里纳、维多利亚等都写过安魂曲,比如,帕莱斯特里亚在1591年创作的《死者弥撒》(Missa pro Defunctis),其实就是安魂曲。1605年,当维多利亚担任马德里德斯卡尔扎雷亚修道院管风琴师、唱诗班指挥的时候,他创作了一部原先被命名为《悼亡仪式》(Officium defunctorum)的安魂曲,虽然形式上与现在的安魂曲相比有些出入,但庄严的音乐却令人肃然起敬,这些都是文艺复兴时代著名的安魂曲作品。许茨、巴赫、海顿等因为并非天主教徒,因此鲜有创作安魂曲,在19世纪初最出名的安魂曲就要算是莫扎特的那部了。
现在让我们抛弃所有传闻,回到历史事实:在生命的最后一年莫扎特疯狂地作曲,但《安魂曲》的创作却一直被他搁置,莫扎特只是在其他作曲活动的间隙中才写上几段,就在去世前几天(1791年12月4日)莫扎特还邀请他的内兄申克与歌唱家戈尔(《魔笛》中萨拉斯特洛的扮演者)到家里为他演唱了《魔笛》的片断,重病缠身只能卧床的莫扎特感到了将不久于人世,他不愿意将未完成的作品留给人们,于是他强打精神又写了几段《安魂曲》的音乐,并将创作的意图向助手绪斯迈尔(Sussmayr, F. X.)作了交代,12月5日凌晨莫扎特去世。
同情绪激动的《震怒之日》相比《号角声起》(Tuba mirum)气氛就显得美妙的多了,在长号的伴奏下,独唱男低音唱起“神奇号角响遍四方”(Tuba,mirum spargens sonum),等到“死与自然不胜惊惧”(Mors stupebit et natura)一句时独唱男高音进入,独唱女低音则接续下面的一句“审判者升上宝座”(Judex ergo),男高音同女低音保持增二度音程的关系,在西方音乐中增二度音程象征了悲伤、哀怨的情绪,直到独唱女高音唱出“罪人将如何陈述”(Quid sum miser),调性变成了光明的降B大调,给人以一线希望。
在大提琴与两支巴赛管的三重伴奏下,开始了温柔的四重唱“至慈耶稣求你垂怜”(Recordare, Jesu pie),这段演唱以下降半音为主,到中段处原来的复调渐次过渡到主调,弦乐以摇晃的切分音型伴衬,表现出人们在耶稣面前祈祷的虔诚与自感惭愧动摇的情绪。下面的“恶人群魔径受审判”(Confatatis maledictis)显得十分戏剧化,男声合唱在长号粗暴的伴奏背景下演唱首句,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女声合唱优雅、充满希望的“请招我享善人永福”(Voca me cum benedictis),莫扎特只以弦乐伴奏,虽然这句歌词被男声合唱粗暴地打断,但听众还是能被祈求救助的动人呼吁打动。接下来的篇章《落泪之日》(Lacrimosa dies illa)是整部安魂曲中最具悲剧性的段落之一,女高音以渐强的音量表现永恒安息到来之前的悲痛之情,也就是在这段音乐中莫扎特永远停下了他的笔,这段《落泪之日》才是莫扎特自己真正的安魂弥撒曲。
下面的篇章是《奉献经》,两段经文分别是《主耶稣》(Domine Jesu)与《牺牲》(Hostias),《主耶稣》规模宏大,有好几处七度的跳跃引人注目,等到进入最后一句“这是昔日你应许亚伯拉罕和他的子孙的”(Quam olim Abrahae promisisti et semini ejus)时,音乐变成了严密的赋格,效果辉煌。《牺牲》气氛安宁、祥和,但一些半音的穿插令人回想起不祥的“安魂曲主题”,最后《奉献经》在《主耶稣》尾声的壮丽赋格中结束。
接着,在号角齐鸣之后,合唱团里的男低音声部开始唱起“神奇号角响遍四方”(Tuba mirum),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合唱进入到阴森恐怖的“死与自然不胜惊恐”(Mors stupebit et natura)部分,音乐持续处于紧张状态,合唱的力度复杂地变化,一度被压抑的情绪在“审判者登上宝座”(Judex ergo cum sedebit)处重新释放出来,音乐变得更加堂皇开阔,具有排山倒海的宏大气势。
直到“罪人将如何陈诉”(Quid sum miser tunc dicturus)气氛才有所改变,这是一段纯由男高音担任演唱的经文,柏辽兹只用低音弦乐器为男高音声部伴奏,情绪显得十分沉郁而压抑,柏辽兹在这里想强调的是一种默默祈祷的虔诚气氛。
接下来的“至慈耶稣”部分柏辽兹放手让合唱来担任主角,所有器乐均保持沉默,这是一段效果鲜明的音乐,完全是一种无伴奏教会风格的神圣氛围。而紧随其后“悲惨之日”(Lacrimosa)的情绪则反差很大,一开始是男高音声部演唱快速的乐句,接着女声声部与男低音相继加入。柏辽兹将音乐建立在a小调基础之上,木管乐器组担任了织体的主角,至结尾处转到了光明的A大调调性上,形成了凯旋般的狂欢气氛,这与经文上的词句原意“求您赐他们安息,阿门”情绪出入相当大,大概是柏辽兹对《安魂曲》一种独出心裁的理解吧。《奉献经》的第一曲“主耶稣基督”(Domine Jesu Christe)柏辽兹以安静的引子开始,作曲家选择了受难曲中经常使用的d小调,整个这一段音乐给人的印象就是不安与焦虑,有许多渐强、渐弱的变化,使这段乐曲具有相当的难度。接下来的“牺牲”(Hostias)是男声合唱曲,管弦乐队有不少简短的穿插性的句子,有时这种插句是3支长笛或者4支长号演奏和弦,效果十分刺激、鲜明,整个这段音乐的气氛是平静的,面对永恒的死亡怀抱,柏辽兹显得从容不迫。
1866年8月,勃拉姆斯完成了安魂曲的6个部分,1867年12月1日《德语安魂曲》开头3个乐章在维也纳首演,但却遭到了失败,人们对作品反应冷淡。勃拉姆斯重新改写了部分音乐,并完成了另外几个篇章,1868年4月10日(复活节),《德语安魂曲》在伯梅首演,这次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,更为勃拉姆斯赢得了真正的声望。就在演出后的第二天勃拉姆斯来到母亲墓前,伫立良久,他献上了《德语安魂曲》的总谱,回家后勃拉姆斯为安魂曲增加了一段非常抒情的动人篇章,就是现在的第五部分《你们现在也是忧愁》(Ihr habt nun Traurigkeit),勃拉姆斯此刻是多么深情与忧伤。1869年2月18日《德语安魂曲》在莱比锡布商大厦作了它的第三次公演,这才是今日我们听到的《德语安魂曲》。
1、《进台咏与慈悲经》(Introil and Kyrie)一声号角之后,合唱唱起“主啊,请赐予他们永远的安息,并以永恒的光照耀他们。”音乐转入行板之后,男高音与女高音在管风琴伴奏下相继演唱起大段的抒情旋律。在《慈悲经》里福莱让合唱反复吟诵“天主垂怜我等,耶稣垂怜我等,天主垂怜我等”的经文,情绪渐渐热烈起来,终于达到高潮,但迅即力度突然渐弱,该部分在极弱的音响中结束。